欠人的，终究是要还的（下）
他们到了家之后，郭霄汉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坐着，静静的吃饭，静静的思考着自己要怎么做，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九芳看着只觉得心疼，他不舍得自己宠在心尖儿上的人又要回去受折磨，他像个委屈的孩子一样，奶呼呼的开口：“可不可以换个方式？这么做太冒险了……”郭霄汉起身，扑进了九芳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下了，他皱起眉头向九芳解释：“如果不这么做，他那神经病万一报复我们所有人怎么办？况且他要是不停骚扰咱们，那咱们怎么办？干脆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看着怀里的人恢复了往常的温柔，九芳伸手抚平他皱着的眉，闻着他颈间淡淡的桂花味儿，心想要是自己当初可以早点遇到他的话，就能把他保护的很好，不会让桂花味儿蒙上灰尘。九芳垫在他脑后的手轻轻划过腺体，郭霄汉发出了一声猫一样的嘤咛，九芳一直没有彻底标记郭霄汉，因为郭霄汉不想，洗标记的疼他这辈子都不会忘，所以很害怕彻底标记，九芳呢也愿意尊重他的意见，反正人都是自己的了，还在意这些干嘛？他轻轻询问着郭霄汉：“我给你弄个临时标记吧？你的发情期是不是快到了？”郭霄汉算了算日子，也的确是快到了，他的两臂环上九芳的脖子：“回卧室吧。”
第二天一大早，郭霄汉就给前夫打电话说他已经处理好了，前夫明显还在睡梦中，语气非常不善：“那你快点滚过来，结婚证就不办了！”正合郭霄汉的意，他挂了电话之后，捧着九芳的脸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吻，他的声音因为害怕与激动而变得颤抖：“九芳，欠人的，终究是要还的，他也该还给我了。”
九芳把他送到了前夫家楼下，叮嘱他一定要小心，如果情况不对就快点给他打电话，郭霄汉看他絮絮叨叨的样子，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他拉着九芳的手笑着说：“我知道了，放心吧。”说完就上了楼，敲了好半天门前夫才过来开门，开了门之后他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给郭霄汉立规矩：“我对你没兴趣，不会睡你，这点你放心吧，但是你必须得照顾好我的日常起居，家务活什么的你必须干。”郭霄汉点点头表示同意，他没有说什么提着自己的东西进了客卧，他知道这个男人不过是把他当佣人，这样的日子过够了他又会一脚将他踢开，可他不能让这样的日子重复，他还有九芳，不能纵容这样的人继续这样下去，既然决定要办，就要办利索了。
郭霄汉收拾好东西走进厨房套上围裙准备早饭，他正翻着着锅里煎的鸡蛋，那男人突然从身后抱住了他，郭霄汉心中一紧却没做出过多反应，扑鼻而来的灰尘味儿跟当年那些记忆中的完全吻合，那些灰暗的记忆，终于还是要被撕扯出来，那男人趴在他的肩膀上，在他的颈窝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缓缓道:“这雪松味儿可真让人恶心，我劝你……弄干净了再伺候我”抱着他的胳膊也随即紧了紧，郭霄汉点了点头说“先吃饭吧”。
郭霄汉把早饭端上了桌，却听到那男人对着电话说“宝贝我给你买了早点，现在给你送过去哦”，然后一句话都没说甩门出去了，“呵，还是老样子”郭霄汉自顾自说着，吃过饭他把另一份倒进垃圾桶，那就是那份早餐的归宿，它只能被当做垃圾，人也一样。
凌晨，门开了，只听那男人打开了客卧的门，满身酒气的压在郭霄汉身上撕扯着他的衣服，他没有反抗，任凭那男人像野狗一般吞噬他，男人突然抬头说:“不是让你处理掉，怎么还是这恶心的味道，在我这怎么能有别的男人的味道？”郭霄汉张口回到：“恶心？你身上干净吗？每天不同的味道你怎么好意思说我恶心，你才是最恶心的。”郭霄汉的眼睛仿佛一潭死水紧紧盯着身上的男人。果然，这话激怒了男人，和以前一样又是一个黑的什么都看不见的黑夜，一丝丝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还是这样的结果，郭霄汉笑了，那男人不过是个头脑简单的废物罢了，他坐在厕所的地板上给自己的伤口上着药，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内，他不怕那男人，他只想为以后和九芳在一起的日子扫清障碍，仅此而已。
接下来的几天，郭霄汉冷冰冰的话语让他自己没少遭罪，他知道，时间到了，他拿出自己来时准备的猫毛，他很喜欢猫，可那男人却对猫毛过敏，就因为他想养猫还被那男人打过，后来他收拾房间时在那男人的床头柜里发现了过敏性哮喘喷雾剂，才知道那男人原来对猫毛过敏，过敏性哮喘啊，那可是要命的毛病，郭霄汉抓住这一点，将那些猫毛撒在了男人的枕边，拿走了抽屉里的喷剂。
和往常一样，男人凌晨回到家，郭霄汉听着他走进卧室，接着听到东西散落在地上的声音，那男人粗喘着焦急的翻找着抽屉，正当男人准备冲出卧室时一回头撞上了堵在门口的郭霄汉，还没等男人开口郭霄汉说到：“这就是你的弱点，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我告诉你，我不仅喜欢猫，我现在可有三只呢，你要喜欢我可以送给你，不过，像你这样的人，对我都天天如此，对小动物也好不到哪去吧”男人瘫坐在地上不停的粗喘着说不出话“你还当我是以前那个郭霄汉吗？知道为什么答应你的要求吗？我就想要你死……”窗外的月光撒在郭霄汉的肩头，在那男人的眼里，现在的郭霄汉仿佛一个死神站在他面前，他怕了，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的命现在就掌握在一个曾经任他欺凌的人手上。
郭霄汉身上桂花混着雪松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屋子，甚至有些刺鼻，他带着那个男人的气息，他蹲下来，缓缓接近那男人，男人潮湿的喘息吹在郭霄汉的脸上，他厌恶，厌恶这个恶心的灰尘味，他拿出喷剂和一个U盘，放在男人的耳边轻轻的说：“这个家里在我来的第一天就装了摄像头，你对我的一举一动，全部都在这里了，我不会让你死，我不会要你这条贱命，如果你以后再纠缠我，或者让我知道你对别人动手，你就进局子待着去吧。U盘留给你了，好好看看自己的恶行吧，至于我留的备份，我就带走了。”说着喷剂和U盘落在了地上，郭霄汉转身回客卧拿了早就收拾好的东西走出了那个让他厌恶至极的房子，他没有管那男人的死活，他死不了的，因为他还要活在世上还债。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郭霄汉拖着满身是伤的身子打开了属于他和孙九芳的家门，九芳正在厨房里做饭，郭霄汉一看见九芳，这些天来积攒的委屈全爆发了，他站在厨房门口哭了出来。厨房里油烟机声音太大，九芳没听见关门声，倒是郭霄汉的哭声吓他一跳，他回头一看，郭霄汉站在那儿号啕大哭，九芳心疼的赶紧抱住他安慰：“没事了没事了，乖啊，芳芳在呢，以后芳芳保护你好不好？”郭霄汉圈住九芳的胳膊又用力缩了缩，边哭边点头。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九芳看见郭霄汉身上的淤青和结痂的口子心疼的想杀了那个男人，郭霄汉却觉得没什么，至少下半辈子安宁了。郭霄汉躺在九芳怀里给他讲着今天自己有多A，像极了当年的九芳，九芳静静的听他讲着，没说话，太心疼了，自己作为他的丈夫却还是让他孤身一人闯进了黑暗，他越是听着郭霄汉讲着这些天的经历他就越愧疚。
突然郭霄汉抬起头来，很温柔的掐了一下他的脸：“怎么半天不说话？心里不舒服吗？”紧接着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坐直了小心翼翼的说：“那我去再洗一遍澡吧，你先睡吧……”九芳知道他误会了，长臂一捞又把人带回了怀里，他吻了吻郭霄汉的头发，也同样温柔的解释着：“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埋怨我自己不能把你护在身后，也不能帮你做些什么……”郭霄汉听了摇了摇头：“你不用埋怨你自己，你也帮了我啊，我今天怼他的时候故意把你和我的信息素放到最大，差点呛死他呢，要是没有你的信息素，你觉得甜腻腻的桂花味儿会让人害怕吗？”
说完，郭霄汉用手指在九芳的腹肌上轻轻画着圆圈：“听说完全标记了之后，气味儿更浓哦，要不要试试？”九芳一个翻身把人压在了身下，笑着嘀咕了一句：“小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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